冲出屋外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只听一个太监压低声音说:“皇上大约做了噩梦,醒来觉得身子不爽,已经差人请太医了。皇上心里不安,命忠侍卫且在宫里再值一宿。皇上说,只有你在外面守着,她才能睡得安稳。”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院子里转瞬间安静。
我心里七上八下,惊疑不定。我问春雨:“皇上不会有事吧?”
女皇陛下不能有事。我们母女的冤情,都寄托在她的身上。
春雨不能肯定:“不会有事吧?听宫里的老人说,皇上以前在长安经常做噩梦,自到洛阳后一直睡得很好。”
她的不安也溢于言表,不时地往门口张望。墙上我俩的影子都显得那么无助。
过了一会儿,悠兰回来,身后跟了几个抬着春凳的太监。她走近我说:“何姑娘,皇上又传召你。”
我有些心惊地问:“什么事?”
悠兰说: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她悄悄地握了握我的手,似乎在给我吃定心丸。
我又被抬进长生院。一路上悠兰都不说话,更让我忐忑不安。春雨和悠兰将我扶下春凳,交给长生院的宫女,再由她们将我搀扶到女皇陛下的卧室。
我看见忠侍卫在殿外来回走动着巡逻,腰间挎着宝剑,十分英俊挺拔。他看见我,冲我点头致意。
女皇陛下的卧室里灯火通明。我不敢抬头,一路垂首走过去,要在锦垫做的蒲团上行礼,听到那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说:“你身上有伤,免了吧!”
我听到静慈师傅的声音也在说:“你站着说话吧。”
静慈师傅居然也在。
女皇陛下说:“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。”
我只得抬头,双目略微下垂,双手绞在身前,仍然是一种谦卑的姿态。我看见女皇陛下倚靠在床头,一身白色的绢绸睡衣之上,脸色疲惫而困顿。
静慈师傅也是一身白色的睡衣,手持念珠,不断地在默念着经文。
女皇陛下凝视我良久,问道:“我听静慈说你有医术?”
我知道我眼前的这个年老的妇人不仅拥有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力,还拥有超越常人的洞察能力和智慧。我若对她有任何隐瞒,藏得了一时,藏不了一世,哪天被她发现我说谎,后果不堪设想。
我垂头答曰:“回陛下,民女略知些药草。”
女皇陛下问:“这是你家传的技艺?”
我依旧如实回答:“民女母亲以采药种药为生,民女自幼跟着母亲识得一些草药,但是配药一事,并非得自母亲传授,不知何日起无师自通,自然而然就会了。”
女皇陛下与静慈师傅具感意外。女皇陛下似有不信,静慈师傅停止了佛珠的转动。
女皇陛下看看静慈师傅。静慈师傅合手念道:“阿弥陀佛,小僧上帝都之前身体不适,若不是她开的药,只怕还来不成了。”
女皇陛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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