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小侯爷还有这么一出,险些被他带倒:“徐将军!求您搭把手!”
徐西坞仍是优哉游哉,随手指了两个军士,把云垂野抬进去了。这演技实在欠佳,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出来云侯是故意示弱了。徐西坞却仍不肯放松,叫了不少人跟着。
至于百里恢弘,则是直接被送到了连远殿,不是被迫,是他自己非要跟去的。
此时距城外的兵乱不过两个时辰,夜还不算很深,连远殿便已熄了灯,都歇下了。
他还以为扶渊上神日理万机,宵衣旰食的呢。
扶渊来时还睡得迷迷瞪瞪,一步三晃的,百里恢弘见了,下意识地想扶一下,却被徐西坞按住了肩膀。
“上神。”百里恢弘见礼。
“山长。”扶渊欠身,请他坐了。
“上神,”纵有徐西坞盯着,百里恢弘也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蹭,“我这次来,是想和您说几句肺腑之言,您……”
扶渊只是随意地点点头,没有让徐西坞一干人等下去,再听百里恢弘掏心窝子的意思。
“我等不是反贼。”百里恢弘看他这个态度,站了起来,“云侯受伤了,他妹妹在云都,情况也不太好,他得回去一趟……”
“……是不是反贼,不是山长说了算的。”扶渊道,“您若是来给他说情的,那就请回罢。”
“……”百里恢弘攥紧的手松了又紧,“那就请上神务必去探望一下云侯。”
“有时间会去的。”扶渊说了和没说一样。
百里恢弘最后也被软禁了起来,扶渊既不让他回天时院,也锁住了消息,只说云侯叛乱是假,演这场戏是真,也算是为云垂野平了反。
送走百里恢弘,扶渊就瘫在了小几上——这几日太累,总也睡不好觉,难得今日把事情都安排好,交给了徐西坞去办,这个姓百里的还要来扰他。
遥山和辞盏想把他劝回去睡,可扶渊实在是懒得动,趴在桌上,任谁说也不肯动一步。两个侍女没办法,只得取厚一些的裘衣来给扶渊披上,又在大厅里多烧了几个炭盆。
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扶渊又爬起来了:百里恢弘说得对,他得去探望一下云垂野,而且越快越好。
旁的不说,云都可在人家手里捏着呢。国库空虚,扶渊可没徐西坞的底气来硬的;而且……听闻云家富可敌国,究竟是富到了什么地步?
“云侯在哪?”扶渊穿得不多,裘袍让他留在了殿里。
“景泰巷的宅子,是相爷安排的。”徐西坞惊讶于扶渊与云垂野之间的“交情”,“您现在就去?”
“现在就去,”扶渊道,“辛苦你陪我跑一趟。”
说实话,交情什么的,扶渊是走到一半儿才想起来的。
什么时候,他也成了这般无情无义的人了。
这天下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。
景泰巷,软禁云垂野与百里恢弘的宅子。
黑漆漆的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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