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骨节分明,瘦长白皙,仅是指腹有些许薄茧,还是被丝桐玉管给磨出来的。
渐渐的,钟离宴手也冷了,扶渊恋恋不舍的把它塞进被子,琢磨着要不要去和折卿讨个暖手炉。
最后扶渊决定还是不要去麻烦她们的好,因为今天自己出去乱跑,天帝迁怒于东宫的下人们,扬言要罚三个月的月俸。都是穷苦人,真罚了总不能让他们都去喝西北风。只能等日后陛下消气了,自己再去求个情什么的。不然只能砸锅卖铁的赔人家。况且,这里不是横了一个现成的暖手炉。
扶渊把手伸进被子里,先是隔着衣服,手心手背反复了几次,见钟离宴没什么反应,便大着胆子撩起钟离宴的衣服,把冰凉的手心贴在他腰侧。钟离宴皱了一下眉,然后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了。唔,真暖和。手心捂热了,扶渊又把手翻过来,把手背往更里面送了送。
“……小渊,你做什么?”钟离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星眸半掩,半梦半醒地看着他,声音略嘶哑。
“啊……没什么,给你一个爱的拥抱。”扶渊脸上无辜掩过尴尬,手仍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。
事实上,如果可以,他更想把靴子脱了脚伸进去捂着。
“什么时候了?”钟离宴起身,扶渊拿了靠枕垫在他身后。
“亥正。”扶渊看了看外面的莲花漏,“你饿吗?要不要吃点什么?”
“我想喝汤,”钟离宴道,仍有些倦态,“你叫折卿去煮,要青菜豆腐牡蛎汤。”
扶渊起身,告诉折卿钟离宴醒了要喝汤,就便儿把冷透了的茶盏也送了出去。折卿姐弟俩听说钟离宴醒了,欣喜之情溢于言表。折卿忙张罗着煮汤,又吩咐折影给宫里和相府送信儿。
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见扶渊回来,钟离宴问道。
“不到两天,你昨天早上昏迷的。”扶渊重新坐下,犹豫片刻,终究没有恬不知耻的把手重新塞进去,两只手交握着拢在袖里,倒还有些温度。
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钟离宴语气平静,好像从未在鬼门关前走这一遭。
扶渊看他这个样子,心道是他必然也猜个七七八八了,遂将那张血红色的纸笺拿出,递与钟离宴:“想必你也猜到了吧?”
钟离宴接过,正反都看了看,又递给扶渊:“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说说。”
“昨天上朝回来,我去了二爷那里。”扶渊收好了纸笺,“想让二爷给我瞧瞧,我在魔宫中的毒是否全解了。然后出来便遇到了折影。”
“怎么样?你的毒。”钟离宴不免有些担心,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全解了,二爷还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扶渊笑了,“本上神百毒不侵。”
“可一般的毒应该是奈何不了你,魔君为了试探也不至于用见血封喉的毒药,该不会也是阴毒吧?”钟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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