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羽毛,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,早就避得远远的了。
好好的地段就这么荒废了,扶渊都觉得可惜。
半大少年说重也不重,说轻巧也没轻巧到哪里去。扶渊到他们后门时,已经是气喘吁吁,双臂发酸。走到楼下一抬头,里头似是没人。他想了想,把祈知守放在地上,兀自打量了一会儿。
三层高的小楼至今门窗上还贴着封条,月余无人打理,朱门绮户都蒙了尘,月亮透过蛛网,极力地向人们照亮这里曾经的夜夜笙歌。
“呃——有人吗?”扶渊绕着嘉兴楼走了一圈,便翻墙进了院子。里面到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破败,不过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。他打量了一圈,没感觉到有什么气息,便径直走到楼门前,研究着上面的封条,看看怎么才能在不破坏它的前提下过去。
封条上写着他看不懂的符咒,扶渊指尖刚触到那封条,就像被烫了一下缩了回来。
“是上神么?”
耳后一凉,不待他回答,身后那人就伸手卡住了他脖子,扶渊甚至来不及叫喊,就被他往后脱了几步,几乎断气。
“上神?”那人又问。
“十……十八……”扶渊感觉自己真要断气了。
“原来是木少爷,”那人松了劲,把他一把推开,“失敬失敬。”
扶渊退了几步,靠在了身后不知是什么东西上猛喘气。他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人:赭色的粗布衣裳,外面套着玄色的褙子,边角处似乎还打着补丁——一切的一切都与这纸醉金迷的地方格格不入。
哦,不对,这地方已经破败了,此人这身打扮与这里很是相配。
扶渊恶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,真看不出来他有半分失敬的愧色。
他咳嗽着直起身子,忽的瞥见旁边——是一扇窗子,窗外正是他方才放祈知守的地方,早已空无一人。
他竟直接被拖到了楼里!祈知守呢?!
“祈……咳咳……那个谁呢?”扶渊指着楼下,回头质问,“还有,我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少爷也太不谨慎了。”男人冷冷的,并不打算回答扶渊这个在他看来毫不费力的问题,“就这样把他放在外面,万一出了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?!”
“这……这附近也没什么人……”扶渊想起木萧那个暴脾气,底气足了些,“你算哪根葱?本少爷的事也要你说三道四?”
男人皱眉:“你别忘了,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,它关乎着我圣族的兴衰。”
扶渊抿嘴,没有说话,只和他用眼神交流。
黑褙子倒没有和扶渊这个小孩儿置气的打算,眉眼间仍是冷然:“圣血少爷还有多少?”
“没多少了,我被他们追的时候不当心打翻了两瓶。”扶渊回道。他也算是实话实说,圣血是帮木萧隐藏的药物,和他给祈知守换血一个道理。那两瓶是在木萧被抓时,他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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