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至于魔族,你以为夜阳山这次不是有备而来?魔族单单是靠人多才走到这儿来的?”
云垂野的声音无比冷酷:“他能策反兰亭,就能说动我、说动夜阳山。”
“云、云垂野!”扶渊怒极,扑上去就要打他,“你简直混账!”
“我混账,你们帝都就全是好人了?!”云垂野轻而易举找到他的破绽,反手给他掼摔在床上,“走吧,别等我改了主意来杀你。”
“你还是杀了我吧。”扶渊撑着爬起来,咳了两声,抬起头问云垂野,“我不明白,既然你存了这样的心思,就早知会有今日,当时又何必救我?!”
“……不过是看你奇货可居。”云垂野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物件,“可惜你冥顽不灵,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。”
“你别后悔就成。”扶渊下了床,与云垂野擦肩而过,脚步沉重,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。”
“怎么?”云垂野略略转过身来,看着他,“上神曾对我有某些期许吗?”
“没有。”扶渊头也不回,拂袖而去。
他心很乱,停了两次,强迫自己放空灵台,才把回去的法阵画好。
杨仪清说得对,找云垂野的确能改变如今的困局,并且是直接把困局变成了死局:现下似乎不用再争辩到底保不保玄山了,还能不能保得住帝都都是个问题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?不过半年前,九重天还是一片祥和,还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;不过半年,天帝病重不起,外族攻城略池烧杀抢掠,反军一路北上直取帝都……
最开始兰亭投敌时,他心想这个年过不好了,可如今他还能不能过这个年都成了问题。
法阵忽明忽暗,须臾,他就回到了连远殿的小阁楼里。
“公子!”田水月就坐在他的床上,见他回来,立刻起身,“公子,你……”
“没事儿,”脸上的伤扶渊刻意挡了一下,“出了什么事儿了?”
“大事不好。”田水月跟在他身后下楼,“天不亮的时候,魔族开始大面积进攻,不知怎的,原本结实的外墙纷纷坍塌,军心大乱。”
“别千端连这个都没有发现?”
“听说监工已经畏罪自杀了。”田水月道,“太子急疯了,派了御林军重新检查帝都的城防。”
“他派的御林军?”扶渊回头。
“是——是!”田水月一顿,两人站在楼梯上,差点儿脸都贴到了,“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扶渊三步并两步地下了楼,“堪舆图管不了宫里——徐西坞在么?”
“在!全凭公子差遣!”田水月跟上。
“叫初一守着连远殿,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!另外,叫徐西坞和常令跟我进宫!”
殿里众人早就整装待发:徐西坞给扶渊拿来了祭历,自己腰上挂了两把长刀,臂上缚了袖箭,腿上绑了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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