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,“不管我变成了什么,那都是为了你。”
“不值主君如此厚爱。”君明一字一顿,愤愤松手,拂袖离去。
钟离权没有阻拦。
扶渊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,那声音愈来愈急切。
他猛然惊醒,正好看到习洛书既焦急又担忧的脸。
“舅、舅舅?”扶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才发觉面上一片湿冷,“钟离……权?君明……少阳君……倪君明?”
“不可乱说帝君与高祖的名讳。”习洛书低声呵斥他。
扶渊撑着床板起来:“这是谁的梦?”他还未从这虚幻中完全脱离,眼泪还不断的往外涌。
“这是你的梦。”习洛书的声音柔和起来,仍是低低的,说什么都像是在安慰,“但它却是真实发生过的。”
“在这个梦里,我就是帝君?”扶渊问。
习洛书点了点头,拿帕子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。
“还真是个噩梦……”扶渊接过帕子,把它压在眼上,“舅舅,高祖给帝君炼制解药,其实也动用了自己的心头血吧?帝君揪他领子的时候,我就注意到了,高祖陛下当时是疼的,只是帝君他没有注意到。”
“他当然注意到了,”习洛书打断他,“你能看到的,必然是帝君见过的。”
扶渊默然。千年一瞬尘与土,到底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。
等扶渊平静下来,习洛书才问他:“小渊,你……有没有在这个梦里学到些什么?”
“学到什么?”扶渊一愣,他只在其中体味到了辛辣苦涩。
“我以前常常会入帝君的梦,并在其中学到了许多。”习洛书垂眸,“只是舅舅不如你与帝君血脉契合,今日这一小段就用了我数年时间。现在我把它交给你,以后无论是什么时候,你都可以过来。”
“小渊,你不必与帝君共情,你只是一个局外人,你只需要通过帝君的眼,冷静地看着这一切。”
扶渊失魂落魄地答应了,又失魂落魄地离开,连那柄“大吉大利”的扇子也忘了拿。
外面风雪潇潇,比扶渊此时的心境还要乱上几分。
他睡了一个时辰不到,就在梦里过了一年,极其漫长、再也不愿去回想的一年。
奇怪的是,这明明是帝君的故事,他却悲伤的像是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样。这是自己的感触,还是当年帝君留下来的感情?
他需要时间去消化。
回了连远殿,他先问了一下郑由的事,却仍然没有进展。
初一十五仍是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,却又不敢靠近,他看在眼里,也怕伤了这两只小鸟儿的心,便叫遥山多做些他二人平素爱吃的点心送去,就说是他送的。
他们看了好吃的会开心,却不一定能体会到扶渊的用意。即便是现在人少,扶渊也怕殿里有人拜高踩低,怠慢了他们。
遥山领了差事走了,书房里便只剩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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